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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叙事方式而言,由于时长有限,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观众的注意力,短视频一般都是“长话短说”,减少不必要的细节和辅助镜头,传统视听叙事中常用的空镜头和转场镜头较少出现。短视频通常都是“开门见山”,快速、直接地切入主题,放出最具有冲击力和亮点的画面。同时,为了配合较为“轻巧”的传播方式,短视频的叙事较为“活泼跳脱”,表情包、网络流行语等常作为“吸睛”元素被使用。例如,北京冬奥会王濛解说现场的视频在平台广泛流传后,她的经典语句“我的眼睛就是尺”搭配粉丝为其特制的表情包,几乎成为中国短道速滑队夺冠短视频的标准开场画面。而将中国队在巴黎奥运会上斩获40块金牌的漫长赛程压缩到两分钟的短视频,对于那些没有完整的时间、精力和合适的场所去观看比赛全程的观众来说,不仅能让他们保持对奥运会赛事的了解,还能让他们不错过中国队的“高光时刻”。
就叙事结构和内容而言,网状叙事的VR呈现的内容更为多元丰富。传统视听媒体受到容量的限制,所能提供给观众的内容信息相对有限,制作者也往往采用线性的叙事结构。VR叙事则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无限接近于真实的现场体验,里面的任何元素都是线索与信息。通过VR“置身”奥运现场的观众拥有较大的自主权,他们可以依据个人兴趣和体验自行推进“情节”的发展,从这张“网”的任意一个点进入叙事,主动搜寻各种信息,这样的消费方式更能够诱发他们的信息需求,使其专注于信息的获取。VR还可以用超链接等方式将人们有可能感兴趣的内容,比如关于赛事和选手的更为复杂的背景、关于比赛的深度解读等组织起来,确保观众在需要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轻松获得。如此一来,任何一场赛事或是体育事件都不再是孤立地被呈现,而是被置于更为丰富的历史、政治、文化等相关事件的背景中,增强了内容的立体感。
第二,强调主观体验。在过去的传播中,创作者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观众总是处在被动接受审美体验的位置。即便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文本的传达是需要主体进行符号解读和感知来实现的,但“他者文本”的整体框架和牵引布局从未改变。而VR技术语境下的沉浸式传播赋予了观众更多的权力,他们可以自主选择置身于何种场景,自主选择观察角度、参与时间,主动而不是被动地融入事件的场景之中,实现“我的场景我做主”。观众的视角由第三人称向第一人称转变,这固然能够拉近观众与现场之间的知觉体验与心理感受的距离,强化他们的代入感与互动感,促成观众与运动员或其他现场当事人之间的共情与共振,然而这种“以我为主”的参与感和体验感,亦可能让观众失去客观和理性欣赏比赛的机会。这是因为,比起认真“欣赏”一场高水平的竞技比赛,人们更在乎的是“体验”了这场比赛。换言之,重要的并非运动员的表现如何,而是我是否通过VR这样的视听媒介得到体验的满足感。长此以往,可能导致奥运文化及其传播的异化。
第三,弱化人文价值。沉浸性是VR区别于其他视听媒体的最重要特征,在VR中,沉浸感意味着主体对身体知觉的完全依赖。换言之,人在虚拟现实中的行为方式是以感性知觉为主的。尽管电影、电视等视听媒体的叙事符码决定了它们向来就是诉诸感官的,然而VR对身体知觉前所未有的高度依赖,促使它与感性的、直观的和快感的文化之间建立起比过往的视听媒体更加紧密的内在联系,而与理性的、深度的文化却渐行渐远。奥运会之所以成为全球性的盛事,并不仅仅在于它所具备的高竞技水平和高商业价值,更体现在它所拥有的丰富人文内涵之中。这种人文价值显然不能仅通过感性直观的速食文化加以传递,而需要借助更为悠长、更有深度的文化来让人们体悟。因而,如果过度强调VR技术的运用,太过注重人们身体的体验,那么VR在不断丰富人们的奥运视觉体验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不断纵容他们的视觉快感欲望,久而久之,奥林匹克的人文精神可能会被忽略,退到背景之中。